他吹了两口,淡淡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侯爷这家,该治一治了。”
萧弈垂眸,轻轻喝了一口新茶。
南娇娇对顾崇山倒是上心,竟擅自背着他做了赌约。
若非今日顾崇山上门,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丹凤眼潋滟着凉薄之意,他睨了眼跪坐在侧的余味。
余味立刻起身,带着两个小丫鬟,拉开长长的雕花围屏,将萧弈和顾崇山隔在西窗这方天地里。
南宝衣不满。
这两人怎么防贼似的,她还指望听点儿机密大事呢!
“没劲儿。”
南宝珠嘟囔了一句,抱住宁晚舟,温柔地执起他的小手,“晚晚,我都没让你做粗活儿,你的手怎么这般糙?真叫我心疼。不过你的手又细又长又白,若是涂上丹蔻,定然极美。晚晚,我给你涂丹蔻吧?”
南宝衣暗暗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这般糙?
因为他是个爷们儿啊!
常常从后院溜达到朝闻院,让二哥哥的暗卫们教他习武,长期拿刀握剑的,不糙才怪!
说起来珠珠已经十四岁了,二伯母为她的亲事着急上火的,听说再找不到合适的男儿,就要把珠珠嫁给娘家侄子。
小公爷已经十三岁,不能再跟珠珠亲近了。
她轻咳一声,委婉提醒:“珠珠,你是大家闺秀,怎么总是跟丫鬟搂搂抱抱的?传出去有辱斯文呢!”
“晚晚是女孩子,搂搂抱抱怎么啦?她抱起来可软了,你要不要一起抱?”
“不要。”
侍女端来红漆托盘。
托盘里摆着几只碧玉小盏,小盏中盛着明艳精致的凤仙花汁,淡粉深红各不相同,还有准备好的芝麻叶和细丝绳。
南宝珠握着宁晚舟的手,仔细为他涂上丹蔻。
南宝衣瞧着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