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昏暗,帐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被褥不知多久没被洗过,肮脏污黑,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支撑着坐起身,却见一个脑满肠肥、贼眉鼠眼的男人,只穿着亵裤,笑眯眯摸了过来。
她惊恐地往后退缩,“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真是个漂亮干净的姑娘啊,”男人笑得下流,“下九等的窑子里,没想到还有这等货色,倒也不枉费爷花了五十两银子!到了这种地方,矜持不值钱。来陪爷乐呵乐呵,爷若是高兴,有你的好处!”
南胭尖叫!
可她的拳打脚踢没有任何用处。
绝望如海水般袭来。
她木然地睁着眼睛,怔怔盯着肮脏破旧的帐顶。
她最宝贵的清白,居然,丢在了这种地方……
还是以可笑的五十两纹银的价钱……
泪水顺着面颊滚落。
令她羞耻的一夜,在不堪中度过。
可这一场噩梦,似乎没有尽头。
低劣的红蜡烛,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儿。
黎明时分,窑子里依旧闹闹哄哄。
她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又有满身肥肉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挑帐而入……
秋天的清晨,颇为寒凉。
南宝衣团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盯着挂在帐中的香囊,双眼晶亮。
每天赖床的感觉,真好啊……
没等她感慨完,荷叶匆匆进来,震惊地挑开帐帘:“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