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慧仔细扫了眼禅房,确定没有漏下任何证据,才掩上屋门。
屋门合上前的刹那,方姨娘似是若有所感,挣扎着睁开眼。
“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艰难呢喃着,将夏明慧的面孔牢牢记在了心里。
随即,再也支撑不住,流泪满面地晕睡过去。
偏僻的后园子。
南胭紧张地望了眼身后,“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没人看见我们。”
夏明慧递给她一把刀,“你来,还是我来?”
南胭盯着婴儿,眼睛里掠过杀意。
半晌,她发狠:“用刀太明显。既然要栽赃南宝衣是吃小孩儿的邪崇,自然应该在这婴儿身上弄出些牙印。”
“牙印?”
“镇南寺后门,有几条野狗。”
夏明慧恶从胆边生:“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咱们不妨玩一手更大的。”
她附在南胭耳畔,低语了几句。
……
今日就要被烧死的南宝衣,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拔步床上。
“今儿穿什么呢?”
少女的一只白嫩脚丫子,懒洋洋地搭在床榻边缘。
水葱似的指尖,捏着水粉绣帕,慢悠悠地甩来甩去。
“毕竟是在全郡老百姓面前露脸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得打扮得美美的才好,叫他们知道我南娇娇别的没有,美貌却是货真价实的……”
正琢磨着打扮,她忽然皱了皱小鼻子。
一股浓烈焦味儿,从外面传来。
没多久,地窖外面传来铺天盖地的呐喊声: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喝的水都不够了,哪儿来的水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