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慧提前住进镇南寺禅房,找到了南胭。
她道:“南宝衣那贱人,与镇南寺高僧辩论了一个多月,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全然改变。甚至很多受过南家恩惠的难民,到处说那首童谣,是被有心人恶意编撰出来的。我甚至得到消息,他们打算明日联合起来救人。”
南胭死死扯着绣帕。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眼看着南宝衣明日就要被活活烧死,她怎么甘心让她翻身?!
初秋的风透着冷意。
她缓缓抬眸,沉声道:“我有个主意,能令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夏明慧:“愿闻其详。”
南胭附在她耳畔一阵低语。
夏明慧充满阴霾的眼睛,逐渐明亮。
半晌,她捂着绣帕笑出了声,“不愧是名扬锦官城的大才女,这个主意甚好。胭儿,我明日,可就拭目以待了!”
今日军营事务繁忙。
萧弈叫十言提前递了话,说是晚上歇在军营。
南宝衣闷闷不乐地坐在妆镜台前。
她盯着铜镜,抬手抚上眉眼。
稚嫩的眉眼之间,满是失落。
喜欢一个人却见不到他,大约就会如此为他牵肠挂肚。
她钻进床帐,下意识望一眼地铺的位置。
四十多天共住一屋,如今突然空空如也,真叫她不习惯。
她躺进被窝。
烛火渐渐燃尽,只余下帐中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光晕。
她闭上双眼。
“二哥哥,好梦呀……”
少女甜甜的呢喃声,被角落阴影里的男人,尽数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