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她玩心重,想在灌县附近多玩些时日。
是夜。
南宝衣积极地喝完了药,乖乖躺在被窝。
荷叶还在锦官城,萧弈不放心叫陌生丫鬟伺候她,因此在她寝屋里置了一张软榻,就连书桌也一并移到了她的寝屋,打算亲自照顾她。
隔着床帐,南宝衣看着萧弈。
权臣大人正处理军务。
因为张家和赈灾银的缘故,灌县一地鸡毛,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子夜将近,他终于处理完事宜,懒洋洋地搁下毛笔。
扭头,却正对上南宝衣亮晶晶的眼睛。
他迁就她,大着嗓门道:“怎么还不睡?”
“白日里睡够了,晚上睡不着。”南宝衣脆声,嗓门比他还大,“二哥哥,姜大哥说,我的腿会痊愈的。你说,半个月能痊愈吗?”
萧弈微笑:“当然。”
南宝衣更加踏实了。
她又把请功之事说了一遍,谆谆叮嘱:“二哥哥,你写奏章时,就说我拒绝任何封赏,争取给皇帝留下我淡泊名利的好印象!等将来我再次立功,皇帝哪好意思又不给封赏,势必会连本带利一起奖赏我的!”
萧弈挑眉。
小姑娘瞧着娇憨蠢萌,在大事上却格外有心计。
会算计得很呐!
他抿着笑,应了声好。
次日。
程德语和南胭又登门拜访。
一个拎着水果,一个带着大骨汤,在大堂里嘘寒问暖的,俨然比对待爹娘还孝顺。
萧弈瞧着烦,叫十言连人带水果带汤一并丢了出去。
如此反复了几日,程德语和南胭终于失去耐心,灰溜溜回了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