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西侯疯狗似的,连赈灾银也不查了,调集了所有暗卫搜查南宝衣的下落,挨家挨户地盘问,再盘问不到,恐怕得带着军队上山剿匪。
她不想对上靖西侯。
那名小统领很是遗憾:“南府是蜀郡首富,既然劫到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不如用她勒索南府,若能敲诈些银钱,咱们十里八寨的弟兄,这几年的吃穿用度就不愁了……”
寒烟凉看他一眼。
若是从前的南府,敲诈也就敲诈了。
可如今的南府,被靖西侯纳入了羽翼之下。
勒索南府……
恐怕不等拿到银子,就得提前被靖西侯剐下一层肉来。
富贵虽好,却也要看有没有命享。
这么想着,她正色道:“如今天枢虽然落魄,却也不做敲诈勒索的事,都给我有骨气些!”
一众小弟纷纷称是。
寒烟凉朝柴房外面走,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驻足。
她抬手拨了拨青丝,“派人下山转告靖西侯,让他拿沈议潮,来换南宝衣。”
一众小弟:“……”
说好的不做敲诈勒索的事呢?
说好的有骨气呢?
寒烟凉走后,南宝衣悄悄睁开眼。
她望着掩上的柴门,努力消化寒烟凉的那些话。
她早就猜到寒烟凉有些背景,却没料到,她竟然跟茶马道上的山匪是一伙的!
还有她话里提到的“天枢”,不知道又是何物?
她沉思间,南胭悠然转醒。
打量过周遭处境,她急忙坐起,“咱们被山匪抓了?!”
南宝衣“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