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呼吸,透着密密绵绵的热。
清冽温柔的山水香,像是枷锁,丝丝入扣地将她缠绕,令她无路可逃。
神情里的占有欲,让她心悸。
是了,她被他宠得太过,全然忘记,帝师萧弈,曾经是多么霸道阴狠的一个人。
她睁着水润润的眼睛,浑身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疼……”
她委屈,眼眶里悄然蓄满晶莹水珠。
萧弈微怔,旋即松开手。
小姑娘白嫩的脸颊上,赫然印出通红的手指印。
他不愿意叫她害怕。
他缓了缓情绪,瞥了眼她手里的诗集,故作轻松地嗤笑:“书都拿倒了,南娇娇,你背的哪门子诗?”
南宝衣没吭声。
她把诗集抱到怀里,耷拉着眼睫毛,细声道:“二哥哥,在你这里,我心不静,我回松鹤院背诗去了。”
说完,恭敬地朝他福了福身,扭头小跑。
萧弈目送她消失在视野中。
他回味着小姑娘脸蛋的嫩滑,歪头,邪肆地舔了一下指尖。
他刚刚问得那么直白,小姑娘究竟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他嗓音低哑,眸中情绪深沉:“南娇娇,快点想明白吧,我已经等不了太久……”
余光注意到薛媚的信笺和荷包。
他嗤笑一声,将信笺撕得粉碎,又把荷包丢给窗外的十苦,“赏你了。”
……
南宝衣是一路跑回松鹤院的。
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背后有野兽盯着似的,仿佛跑慢一点,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