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南宝衣又摘了很多串糖葫芦,分给其他嘴馋的小孩儿。
他们像是约好的一般,声音又甜又脆,还十分齐整:“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喊完,在萧弈能杀人的目光里,一溜烟四散而逃。
南宝衣看着空了大半的稻草靶子,很是欣慰:“还剩二十几串糖葫芦,回府之后分给荷叶她们,不愁吃不完。二哥哥,咱们回府吧,我想喝乳鸽汤!”
萧弈面无表情地载着她回府。
午膳是余味亲自下厨做的,精美的菜肴林林总总摆了满桌。
南宝衣自个儿盛了一碗乳鸽汤,拿着白瓷小勺尝了小口,情不自禁地赞叹:“鲜!”
她喝了小半碗汤,偷眼望向萧弈。
自打回府,权臣大人就全程黑脸,仿佛她欠了他几万辆银子似的。
她想了想,讨好道:“二哥哥,莫非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早上确实没有背诗,但那是因为程德晋去玉楼春砸场子的缘故……”
萧弈吃着米饭。
这丫头不提他倒是忘了,她还没背诗。
他道:“用完午膳,把那本《乐府诗集》全部背完,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用晚膳。”
南宝衣:“……”
那本《乐府诗集》,得有三十多首诗呢!
她背到什么时候去!
总觉得,自己仿佛帮助权臣大人回忆起了不该回忆的东西。
碗里的乳鸽汤不再鲜美,她狰狞着小脸,“哦”了声。
萧弈又吃了一口米饭,心里那道坎终究过不去。
凭什么南娇娇是姐姐,他就是叔叔?
这不乱了辈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