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花窗,南宝衣探出半个身子,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程德晋被马车勾住绷带,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拖行!
虽然青石砖铺就的街面很是平整,但被拖行还是很疼的,本就炸伤的皮肤再度皲裂,血液从绷带洇出,染红了长长的街面!
那凄惨的尖叫声,更是令人肝胆俱裂。
寒烟凉弯起媚眼:“还真是,惨不忍睹……”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她知道,那是很疼的。
前世在皇宫里,她被公主楚欣捉弄,对方也曾把她绑在马尾巴上,让骏马拖着她在皇宫里跑。
不过跑了三十丈远,她浑身的肌肤就都被擦破了,再加上没有药,她疼得哭了两天两夜。
不过楚欣的结局也不是很好。
她仰慕权臣大人,主动跑到帝师府自荐枕席,还在茶酒里下药。
结果第二天,不仅没有传来她和权臣大人一夜云雨的消息,帝师府反而进献了一只酒器进宫。
乃是美人头骨制成。
是谁的头骨,不言而喻。
南宝衣想着前世种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对面酒楼,萧弈注意到了她。
小姑娘面色煞白,像是被吓到。
他戴好猫眼石戒指,起身离席,随口吩咐十言:“去玉楼春,请五姑娘回府。”
沈议潮望向对面。
视线掠过南宝衣,落在了寒烟凉脸上。
她,就是玉楼春真正的老板?
少女云髻高耸,斜插着三根金钗。
早春清寒,她却穿得格外单薄,恨不能不穿似的。
手指莹白纤细,指尖犹如深粉花瓣,托着一把长长的朱砂红烟管,吞云吐雾间,还不忘朝他妩媚眨眼。
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家女。
朱唇吐出大片烟雾,她唇语暧昧:“小郎君,来玩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