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抱厦出来时,南宝衣提醒:“二哥哥,你手背上的唇印还没有擦去。”
萧弈瞥了眼。
小姑娘第一次留下的唇印,他怎么舍得擦?
他连洗手都不愿意的。
他面不改色道:“你也知道哥哥才貌双绝,总有姑娘喜欢黏上来。留着唇印,也叫她们知道,哥哥是有主的人,好叫她们知难而退。”
南宝衣赞成地点点头,随即又愣了愣。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人来到游廊,杨柳快要急哭了。
她扑上来,见南宝衣似乎无恙,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声道:“果然寒主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您才刚进别庄,就被衣冠禽兽拖进了抱厦……南姑娘,这禽兽没有对您做什么吧?”
萧弈额角突突乱跳。
谁是禽兽?
南娇娇才几岁,他能做什么?!
更何况他们才进抱厦不到一刻钟,时间这样短……
他阴着脸,“本侯是她的兄长。”
“兄长?!”杨柳震惊,“那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萧弈:“……”
戏楼里的婢子,是不是想象能力都非同一般?
南宝衣憋着笑,温声向杨柳介绍了萧弈。
往画楼走的时候,南宝衣瞧见不少姑娘,对权臣大人暗送秋波,眉目含情。
甚至还有格外胆大的,仗着好姐妹在身边,肆无忌惮地向权臣大人赠送绣帕与荷包。
她看着有趣,忍不住弯起眉眼。
萧弈瞥她一眼,忽然揽住她的腰身。
他嘲弄道:“辜负诸位好意,只是本侯更喜欢矜持的姑娘,比如这位……”
南宝衣身形彻底僵住。
二哥哥这是在拿她当挡箭牌?
那些姑娘面面相觑。
她们仔细打量南宝衣浑身上下,她的穿戴打扮,和“矜持”这个词儿半点关系也沾不上。
然而靖西侯摆明了不接受示好,她们只得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