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瞬间红了小脸,莫名心虚地垂下眼帘。
被这么多人围观,她竟然会生出一种捉奸在床的错觉,好似她和二哥哥有一腿似的!
等待的时间颇有些漫长。
萧弈慵懒地睨向南宝衣,小姑娘垂着长长的睫毛,瞳珠清润如水,大约也等得很无聊,正用指尖拨弄比甲上的珠串。
因为微微噘着嘴的缘故,脸蛋比刚刚更鼓,还晕染开了一层淡粉绯红,比胭脂还要漂亮。
他又手痒了。
他伸出食指,认真地去戳她的脸蛋,还故意发出“叽”的一声。
南宝衣没敢再叫,只暗暗瞪他。
萧弈有恃无恐,邪肆地舔了舔薄唇,又戳了下她的脸蛋,“叽!”
她的脸,又小又精致。
软软的,嫩嫩的,水豆腐似的。
萧弈突然发现,原来戳南宝衣的脸蛋,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叽……”
他玩得兴起,却冷不丁注意到,以老夫人为首的南家人,正齐刷刷地瞪他。
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继续百无聊赖地坐着。
又过了两刻钟,弄儿终于请来了程家人。
程德语穿着狐裘,肩挑落雪,沉静地踏进花厅门槛。
柳氏犹如有了主心骨,也不哭嚎骂街了,连脊背都挺了起来。
“程哥哥!”南胭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你终于来了!”
她眼圈红透,杏眼中闪烁着泪珠。
全心依赖的可怜模样,令程德语心生怜惜。
他朝众人请过安见过礼,冷淡道:“老夫人,南二爷,在下这趟过来,乃是为了柳姨的事。”
众人皆都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