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古玩,貌似是她们家的藏品……
估计又是被黄氏敲诈来的!
她笑嘻嘻道:“这小鼎真精致啊,令我爱不释手……”
程府丫鬟愣了愣,正要上前阻止她触碰,南宝珠手一松,价值千金的碧玉小鼎砰然落地,碎了个稀巴烂!
“哎呀,”南宝珠愧疚歪头,“我一时手滑,真是对不住呀!都是一家人,想来你们是不会跟我计较的……”
程德语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上。
他递给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会意,立刻开始记账。
萧弈弄坏的破月弓、南宝珠弄坏的白玉钗和碧玉小鼎,在账上被换算成白银,记得清清楚楚,不差毫厘,俨然是要问南家要赔偿的架势。
南宝珠继续在厅中晃荡。
她停在一副古画前。
这幅画,也是她家的东西。
黄氏到底拿了她家多少宝贝啊!
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幅画瞧着高深莫测,很有名仕之风啊!我拿下来仔细瞅瞅……”
侍女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将古画拽了下来。
价值万金的前朝古画《山下出水图》,瞬间撕成两半。
满厅寂静。
程载惜忍无可忍:“南宝珠,你弄坏了我家多少古物,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些东西你都是要赔的!”
南宝珠外祖家是开镖局的,骨子里都是蛮横霸道。
她振振有词:“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吼我干什么?再说了,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谈赔偿多伤感情呀!”
程载惜气急了,伏在花几上直哭。
花厅里的情况,被婢女匆匆禀报给黄氏。
“夫人,您要是再不去花厅,南宝珠恐怕要把值钱的物件儿都砸了!”
黄氏终于坐不住了。
她怒火滔天地站起身,“好一个南宝珠,她当那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摆设不成?!走,去花厅!她娘不知道怎么教女儿,我替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