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年惊叹:“侯爷神武!金钗无需借助弓弦就能穿透冰面,可见您的内力十分深厚!妙哉,妙哉!”
其他人同样赞叹不绝。
仅凭金钗就能射中猎物,若是换上弓箭,岂不是更加了得?!
如此看来,程德语的射艺竟然真是上不得台面。
程德语的脸色阴沉。
他怎么不知道,萧弈还有这份能耐?
他既然有这份能耐,往年花朝盛会,为何不上台展示?!
正不悦时,却见萧弈掂了掂他那把破月弓。
萧弈讽刺般弯起唇角:“这种弓箭瞧着精致漂亮,可若是拿去战场,会被嘲笑为女人家的玩意儿。正经的弓箭手,不会在弓身上弄这些花里胡哨的镂花雕刻……易折。”
说完,云淡风轻地折断了那把弓。
程德语猛然瞪大眼。
他的宝弓,竟然被折断了?!
他沉声:“侯爷身为客人,却擅自毁坏东道主的物件,恐怕与礼不合。我的破月弓乃是请能工巧匠打造,花费千金——”
“怎么,程公子是想让本侯赔银子?”萧弈懒洋洋地倚坐在窗台上,微微歪头,勾唇而笑的模样邪肆风流,“程公子这就见外了,早晚都是一家人,谈银子多伤感情?”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身边的南胭。
程德语额角青筋跳动。
早晚都是一家人?
既然知道早晚都是一家人,刚刚比射艺的时候他怎么不手下留情,给他留几分颜面?!
如今谈起银子,他倒是有脸说都是一家人!
这场诗会办得他心里膈应,只冷着脸拂袖落座。
众人也不敢继续吹捧萧弈,三五成群地坐了,继续谈诗论道。
南宝衣和南宝珠凑一块儿吃糕,侍女捧来从冰层里凿出来的金钗,笑道:“南五姑娘,您的钗!”
南宝衣嫌弃地望了眼:“沾了血腥味儿,不吉利,我不想要了。”
她最不喜欢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