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舟利落地翻身上车。
南宝珠追上车,正要拿竹枝去抽他,忽然瞧见南宝衣和萧弈也在,不禁红了脸。
她心虚地把竹枝藏在背后,“你们也是去程家赴宴的吗?我蹭你们的马车好了……”
说着,凶巴巴地瞪了眼宁晚舟。
南宝衣心里门儿清。
彩云间的口脂天下闻名,向来很难买,需要提前大半年预定。
这位小公爷打碎了珠珠的口脂,珠珠生气呢。
只是小公爷身份贵重,珠珠这竹枝儿抽下去,恐怕会被记恨呐!
她只得挽住南宝珠的小手,委婉提醒:“珠珠,小公——咳,晚晚一个女孩儿家,孤苦伶仃的,你这般抽他,多可怜呀!”
“可怜?”南宝珠柳眉倒竖,“你瞧她有可怜的样子吗?!”
南宝衣望去。
余味给她准备的食盒,她都还没吃上呢,那位小公爷已经拣了块最贵的花糕,自顾扔嘴里了。
南宝珠痛心疾首:“娇娇你是不知道,昨天用晚膳时,我还没动筷子,她就开吃了!她还抢了我最爱的炸鸡腿!昨夜天寒地冻,她嫌小榻冷,竟不顾主仆之别,钻了我的被窝!可把我气坏了!我寻思着,我这是买了个伺候人的丫鬟回家,还是在家里供了尊菩萨呀?!”
南宝衣讪讪。
小公爷养尊处优,不会伺候人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瞧着只有十一二岁,竟钻了珠珠的被窝?
没等她说话,南宝珠挥起竹枝,凶狠地抽了下宁晚舟,“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宁晚舟阴沉着脸,摸了摸被抽疼的手臂,缄默不语。
南宝衣心里那个急啊!
她忙着抱权臣大腿,珠珠却忙着抽打金尊玉贵的小公爷。
总觉得她再这么打下去,他们南家可以就地死亡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程府门前。
宁晚舟抢了南宝珠爱吃的糖渍红豆圆子,南宝珠心里滴血,不顾三七二十一,挥起竹枝就要揍他。
两人你追我赶,先蹿进程府了。
南宝衣随萧弈踏出马车,讪讪道:“二哥哥,等小公爷将来恢复身份,会不会记恨我们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