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适时递来一碗温茶。
她接过温茶饮尽,稍稍缓解了喉咙里的辣,“我虽然读了些书,但根本不会写诗,你们要帮我想个主意呀!”
虽然她打算通过自毁名声的方式,让程德语主动退婚,可是被他和南胭嘲讽到这个份上,她定然是要反戈一击的。
观雪湖盛宴,她得盖过南胭的风采!
沈议潮欣赏着梅花枝,讥讽道:“蠢货!只要提前做好诗词文章,不就有恃无恐了?”
南宝衣反驳:“你说得容易,可是就算多给我三天时间,我也做不出什么诗词文章呀!”
“所以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蠢。本公子把你评为第八品,果然实至名归。”
南宝衣:“……”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力反驳。
姜岁寒笑得老谋深算:“南小五,我倒是能帮你弄一首好词出来。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放眼天下,绝对无人能出其右。你若在观雪湖盛宴上吟诵,肯定能叫所有人叹服!”
“作词?就你?”沈议潮嗤笑。
“看不起我?”姜岁寒挑眉,“瞧好了,我这就给你显摆显摆!”
他起身,净过手后摇开折扇。
他一袭绿袍立在东窗下,正儿八经地作了个揖:“请诸位洗耳恭听!”
南宝衣像是准备欣赏大戏,迫不及待地正襟危坐。
萧弈看她一眼。
小姑娘满脸期待,丹凤眼亮晶晶的。
手里握着一串小蘑菇串肉,蘑菇咬了小口,还印着浅浅的牙印。
他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吃掉那枚蘑菇。
南宝衣未曾察觉,只笑眯眯盯着姜岁寒。
角落,沈议潮看着自家表哥的小动作,暗暗翻了个白眼。
窗外雪花簌簌。
姜岁寒清了清喉咙,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他念诵完,骄傲地睨向三人:“这首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