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和公子朝夕相处,难保不会生出勾引之心。
芸娘心里生出厌恶,冷傲道:“诚如姑娘所言,我即将成为侯爷的贵妾,替他执掌后院。侯爷身份贵重,南姑娘该认清楚身份,别再来打搅他,侯爷最讨厌攀龙附凤的女子!”
说完,拂袖回屋。
南宝衣孤零零站在青石砖路上,轻轻咬住唇瓣,娇艳的小脸笼上了一层寒霜。
按照前世的记忆,沈议潮应该是帝师府的幕僚,唯萧弈马首是瞻。
怎么现在这么蛮横的?
还有芸娘,前世她可没听说过帝师府有这号美妾。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住在她家,却一口一个乡下丫头,一口一个鞭笞,还傲得拿鼻孔看人,真是叫人厌恶啊!
她踢了踢小石头,闷闷不乐地回了松鹤院。
大书房。
沈议潮发了话,奉姑母之命,要鞭笞萧弈。
可是萧弈坐在那里,宽大的玄色暗金纹袍裾在圈椅上铺陈开,姿态矜贵冷傲,小童抱着鞭子,压根儿不敢动手。
沈议潮冷冷道:“表哥身份贵重,可以免了鞭笞,只是那个下贱的商户女——”
萧弈慵懒地把玩着茶盏,打断他的话:“沈议潮,再让我听见你评论她‘下贱’,当心你的舌头。”
“你在乎她?你堂堂皇亲贵胄,怎么能在乎一个下九等的贱民?”
“来人,”萧弈吩咐,“把他的舌头——”
“你俩别吵啦!”姜岁寒硬着头皮打圆场,“沈小郎君远道而来,我领你四处走走,然后咱哥俩喝几杯。至于南小五,人家也只是想保护哥哥,小郎君何必计较?”
说完,拽起沈议潮往书房外面走。
芸娘在门槛处对两人福了福身。
她踏进大书房,穿过两道洞月门,望向踞坐在圈椅上的青年。
十八岁的青年,没有凭借家世背景,只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年纪轻轻就封侯拜将,就算放眼天下也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