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吃南家的、住南家的,凭什么不肯提携她哥哥?!
她眼圈一红,委屈地落了泪。
南宝衣点点头,在心里想道:二号选手宣告失败,一号选手补位上场。
南广果然上场了。
他搂着南胭,厉声训斥:“好好的,干什么要欺负你妹妹?!萧弈,别以为你当个侯爷就了不起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三叔放在眼里?!”
萧弈哂笑:“不放在眼里,又如何?”
“你——”南广打不过他也吵不过他,只能拍着大腿哭天抢地,“不孝啊不孝,我们南家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可怜这么多年我们南家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
南宝衣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南家也只不过是没叫萧弈饿死。
人家凭自己本事挣了个侯爷爵位,她爹爹就迫不及待挟恩以报,要他扶持南景和南胭,吃相未免太难看。
没等她爹哭完,马车缓缓停下。
南宝衣温声提醒:“爹,咱们到夏府了。”
“我不去参加宴席了!”南广瞪眼,“我生气了,不想吃喜酒了!除非萧弈给我道歉,否则我就是渴死饿死,也绝不离开马车半步!”
南宝衣挑了挑眉。
她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故意在南广眼前晃了晃,笑道:“临走前祖母吩咐,到了夏府,务必要把这一千两银子的礼金交给夏家人。一千两银子的礼金啊,真是大手笔。”
南广直勾勾盯着那张银票。
一千两!
他们家跟夏家也只是泛泛之交,吃个酒席而已,居然要随一千两礼金!
他娘真是,有钱吃喜酒,怎么也不知道给他这个儿子贴补点!
他心疼得很,开始谆谆教导南胭:“等会儿到了宴席上,胭儿要努力多吃一点。花糕水果这些便宜货千万不要碰,只拣贵的吃,像是鲍鱼啦海参啦之类的,争取把银子吃回来!”
一边说,一边牵着南胭下了马车。
他没看见南胭尴尬的表情,继续滔滔不绝:“开宴之后,你在女眷席那边吃,吃完过来跟爹汇合,爹带你去蹭别桌的好菜。爹来时特意准备了几个牛皮纸袋,咱们吃完可以多带点好菜回家,也叫你娘尝个鲜!”
南胭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