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已有三天没吓唬过小姑娘,她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怕他,贼眉鼠眼的小模样,骨子里的顽劣嚣张宛如死灰复燃,一副要上房揭瓦的姿态。
他翻了一页书,继续不搭理。
南宝衣夺走他手里的游记放在案头。
萧弈盯向她。
小姑娘双手捧脸趴在书案上,眨动着纤长的睫毛,笑起来时像一朵娇嫩可爱的小芙蓉,“二哥哥,赐我墨宝吧?”
萧弈想知道小姑娘打的什么鬼主意,于是提笔蘸墨,一首绝句在宣纸上一挥而就。
南宝衣等他写完,笑眯眯道:“二哥哥,这方砚台是不是很好用呀?”
“尚可。”
“我花了一万两银子呢!”
萧弈:“……”
一万两银子,买了这么个砚台?
没事儿,南家有钱,她可以随便造作。
他事不关己地起身净手。
南宝衣追上去,腆着小脸道:“二哥哥,这方砚台是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一万两银子哦!”
萧弈冷漠地擦干双手,“究竟想说什么?”
“正所谓礼尚往来,我送你这么名贵的砚台,你要不要考虑回个礼?我这人很庸俗的,你回我一万两银票就好,呵呵。”
萧弈:“……”
呵呵。
小姑娘敲诈敲到他头上来了,好得很。
他在书案后坐了,重新翻开游记,“这砚台我不要了。”
“可是你已经用过啦!”南宝衣有点得意,细白小手比了个六,“给你打个折,要不你回我六千两的礼?六六大顺,多吉利。”
见萧弈神情冰冷,南宝衣搓搓小手,“要不,四千两?四季发财!”
萧弈仍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