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我应该会收到在网上买的书,书里面会夹着一页青铜书!”姜尘合上病历,心情极是复杂。
上辈子,也就是从今天开始,自己因为一页青铜书而踏上条做梦都没有想过的路。也是因为这页青铜书,自己才有幸认识她们!
可最后,自己却把她们弄丢了。
老天既然再给我一次机会从头开始,那么,就让我们好好的再续前缘。想着,姜尘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尘哥,今晚你又和陈医生值夜班吗?”
说话间,有人走进来。看到来人,姜尘微微一笑。刘青,自己上辈子的同学兼朋友,从小到大的同学,死党。
“怎么?看不惯啊?要不你小子来?”
“嘿嘿,我可没这福气来住院部,我爸和院长说好了,下个月我直接去急诊科,后面一直在那里,就不再转科了。”
说着,刘青将手里的邮包抛给姜尘:“刚在一楼咨询台看到的,顺路给你拿上来。”
“你顺路个屁,外科在前面的门诊楼,你跑到住院大楼顺的哪门子路?”姜尘双手接住包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青哥我愿意,怎么样?你打我啊?”
刘青嚣张地用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不等姜尘起身,他转身快步走了。
“臭小子!”姜尘笑骂了句,看着手里的包裹,眼神变得比的复杂。
拆包,里面是最新版的伤寒杂病论。
熟悉的书!姜尘喃喃开口:“137页!”
翻开,果然,书页中夹着一张形若蝉翼的青铜书,书面上两个甲骨文。
上一世是很久之后才弄明白的。但现在,姜尘面露笑容的轻声念出口:“噬灵!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拿起桌上的美工刀,不带任何犹豫地,姜尘伸出右手食指在刀刃上划开一道口子。
手指按在青黄铜书上。
熟悉的一幕出现,青铜书泛起一道微弱的金芒,从伤口钻入手内。
姜尘拉起衣领,看到右臂上若隐若现的青铜色纹身,隐隐看得出来,是‘噬、灵’两个甲骨文字。
露出满意的笑容。
“上辈子,你在我的左手内安家。这辈子咱们换个地方,右手比左手更好用,你说呢?”
青铜纹身自然不会回应他。
姜尘整理好衣服,若无其事地翻看起伤寒杂病论。
现在还早,今晚的大戏,是在一点过后才上场的。
夜已深,值班的陈医生在巡查完病房后回自己的住房睡觉,留下姜尘一个人在值班室守着。
蓦然间,一声尖厉的惨叫声从一层传出来,随即戛然而止,那感觉就像是被忽然卡住脖子样。有些困意的姜尘立刻被这一惨叫惊醒:“开始了吗?”
说话间‘腾’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出值班室。
斜对面是护士站,值夜班的护士周玉珍,正一脸害怕地看着四周。见到姜尘,她惊魂未定地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小姜,刚……刚才那声音好……好像是从厕所那边传来的。”
姜尘扭头,朝厕所的方向看过去。
昏暗的通道,静悄悄地,尽管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尽管上辈子类似的事情经历过太多次,可此刻依然姜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姜尘自己清楚,自己这不是怕,而是没有底气,上辈子那一身实力并没有跟着重生回来。现在的自己,就是弱鸡一个。稍有不慎,便会死的。到那时候,青铜书也救不了命的。
收回目光,姜尘朝护士站走去,来到桌边,和记忆中对较着,竟还下意识地调整了下姿势,力保和上辈子一样。
稍作回忆,姜尘开口:“周姐,刚才有人去厕所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上下楼的楼梯在这边,一条通道到底,只要有人走动声控的通道灯便会亮,护士站这边是能看到的。
当然,上辈子也是这样问的。
周玉珍摇摇头:“没有,有人的话灯肯定会亮的。”
姜尘为之一笑,得,自己问的还是句废话,得到的答案和记忆中一样的。
两人再看着厕所的方向,都露出犹豫之色。
“姜尘,你一个大小伙,阳气旺盛,而且他们都还说你是练功夫的,胆子大,要不你过去看看?”
“我……咳咳!”姜尘面露苦笑。
现在的自己哪算是练过功夫,不过是从小跟着爷爷学太极拳,可那是养生的功夫好不好?顶多也就是身体比同龄人好点而已。就因为这原因,老妈担心自己会学坏,从市医院弄到镇医院。现在,又成这借口?
“周姐,你说是不是我们听错了,你看病房里的人都没啥动静啊,要是真有人惨叫,他们肯定也会被惊醒的。”
周玉珍一听这话,幽怨地白了姜尘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咱们这住院的几人大都是医院旁边的,住院也就是图个报销。人家打完针吃完药,陈医生一走他们也就都回去了。现在这三楼,就我们两个。”
不说这话还好,听她这么一说,姜尘只感觉一股寒意直透脑门顶:“呵……呵呵,周姐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姜尘,你说会不会是昨天那个男的?”
“昨天?昨天我休息,院里发生什么事吗?”姜尘一脸的不解,刘青这小子不靠谱,有事居然不和自己说。
“昨天一男的,听说在家里和老婆吵架,气不过去就喝了那啥。送来医院,胃都没洗完就死了!就在下面的急诊室里。当时,她七十多岁的老妈……”
周玉珍正说得起劲,通道间的灯猛然闪烁起来。紧接着,灯光全黑掉,只有挂在墙脚的消防导引灯,发出绿色的光芒。
“啊,有鬼啊!”周玉珍尖叫着,钻进桌子底下,呜呜地哭不停。
姜尘也是双腿发软,看着漆黑的值班室门口,却是怎么也挪不动腿。
啪嗒……啪嗒……
从厕所那边,传来诡异的声音。就像是有人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边走边滴水样。而后,一道身影出现在通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