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眉角高抬,“家中可有能闹翻天的臭小子,你们要是不嫌闹腾,那就尽管过来。”
“怎么会,谁家还不是从闹腾过来的。”
“呃……”还真是,夏臻仰头大笑,都说到这份上,只有同意呗。
——
五月的下午,喧嚣而热闹,马车穿过人流,低调而行。
坐在马车内,倚在后厢壁,刘载离闭目养神,突然暗卫轻轻进了车厢,“爷,有动静!”
“大不大?”
暗卫点点头。
刘载离睁开眼,“把消息送到想知道的人耳边。”
“爷,送了后没动静怎么办?”
“那我们也不动静。”
“是,爷,小的知道了。”
——
夏臻的马车穿过大街后转上回家的方向,酒意微熏,头有些疼,晓文递了醒酒茶壶,“爷,解解乏。”
“嗯。”他睁开眼,伸手接过茶杯,喝了几大口,胃中难受的情形好了些。
还没有等晓文接过水壶,惊墨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马车,“爷,有人跟着我们。”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什么人不知道,但他们跟那人有关系。”
夏臻双眸紧紧束了一下,“一条走狗。”
“爷,我们……”
夏臻抬眼:“我不喜欢阴谋!”
“爷……”惊墨惊讶的看向主人,“何意?”
“给机会让他们刺杀。”
“爷……”晓文和惊墨同时大惊失色。
夏臻轻扬下额:“怎么,对你们自己这些年来所培养的人没信心?”
“爷,可这里毕竟是京城。”
“那又怎么样?”夏臻冷冷道:“难道我们每经历一次事件,还要像训练演习一样要有所准备?”
晓文与惊墨抿嘴,是啊,陪着爷走到今时今日,什么事有防也无防,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晾出我自己,就是让敏儿与孩子少危险,你们明白吗?”
晓文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是,爷。”伸手接了水杯后,坐到马车一角,暗暗准备了。
——
萧霖坐在花满楼顶层,同样收到了暗卫送来的消息,“爷,他们要动手了。”
他眯着眼,手指轻轻的敲着身边的小书案,一下又一下,非常有节奏。
“爷,要是那人得手了,那么北方……”
萧霖倏一下睨向幕僚,“你以为没了夏臻,我能成为北方路经略抚使?”
“爷,为何不能?”
萧霖冷哼一声,“圣上用我来制衡夏臻,一旦他出事,那么我也会随之撤出北方。”
“爷,怎么会?”
萧霖淡漠的说:“不要忘了,太子殿下快三十岁了,皇位之事还很久,皇后为了他领实务早就开始了筹谋。”
“可是,皇后娘娘完全可以为太子殿下谋求富庶的江南。”
萧霖抬起眼看皮,不屑道:“你这是什么脑子,江南早就成了太子亲弟的实务之地,你竟……”
“小……小的以为皇后娘娘使了障眼法,明着让吴王领事,实际为太子殿下铺路。”
“哼,确实是铺路,但不是你所认为的铺路。”
“小……小的愚钝,还请爷明示。”
萧霖轻轻站起来,双手背后,“皇后聪慧不输男儿,为了两个儿子,可谓惮尽竭虑。”
幕僚细细琢磨主人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皇后一让吴王(皇后的二子被封封号)在经济上支持太子殿下,二是在以富庶的江南补偿不能登位的嫡二子。”
“没错。”
“小的明白了,吴王镇握富庶的南方,太子殿下镇守动荡的北方,以动荡锻炼能力,成为御人高手。”
“嗯!”
老天啊,原来在不知不觉的十年中,皇后娘娘已经为两个嫡子做了这么多,“那……”萧妃的儿子怎么办?幕僚看向主人。
我欲静而风不止,萧霖深深吸口气,他并不想拥谁成为什么,他只想富贵一生,可是……他看向皇宫方向,自从姐姐生下皇子,似乎就决定了他未来的人生。
——
夏臻回到府中见到了等待的庄颢,“听说你在西草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