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和太子还真打算破格让沈睿庭跳到四品。
没了乐趣的圣上沉默了。
得不到答案的陈小桑小心问道:“我猜对了?”
圣上还是沉默。
陈小桑就明白了,自己猜对了。
她又高兴起来:“那说明睿庭哥打了很多胜仗啊。”
不然怎么会突然升官呢。
皇帝:“……”
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不是要抄书吗?快去。”这会儿别让他见着她。
陈小桑应了声,扭头就走。
沈睿庭要升到四品了啊,这一下就是跳过从五品、五品、从四品。
果然还是武将升官快。
若是别的武将知道陈小桑的想法,非得呕死。
多少武将穷极一生,拿命去拼,也升不到四品,哪里容易了?
陈小桑高兴地早上多吃了一碗饭,吃完就认认真真抄书。
她在宫里很习惯,天天一早起床抄书,抄一会儿就吃早饭。吃完继续抄书,午时吃午饭,下午接着抄书。
偶尔去帮圣上把脉,晚上就会将看病花的时间补起来。
埋头苦抄了四天,才被张院正喊出来。
“小陈大夫说的家里需要调养的人,就是上回你让我去看的那个病人?”张院正不敢置信问道。
陈小桑连连点头:“是呀,张院正去看了吗?”
当然去看了,不然怎么会知道是同一个人呢。
张院正连连摇头:“那人我治不了,他的身子已经坏了,实在没办法医治。”
他头一次被陈小桑带着去看,就断定那人治不了。
后来陈小桑再跟他说,他以为另有他人,也就抽了空跑了一趟。
谁知道还是看到那个躺床上的人。
他要是能治,头一回见着就治了。
陈小桑却不觉得他的病症完全不能医治:“我看过张院正上回给圣上开的调养方子,药效该很好,张院正最擅长这类调养,若是试试,保不齐能将他调养好呢?”
“圣上是急症,这人是顽疾,不能同日而语。”张院正连连摇头:“圣上有许多药能用,他就未必了。”
圣上若是身子不好,能用千年人参吊着。
那人能行吗?
用药都不同,药效千差万别。
陈小桑拧了眉头:“若是让张院正随意用药,张院正能治好他吗?”
张院正摇摇头:“也不能保证。”
就算对圣上,他也只能开各种药慢慢试。
谁说得准能不能医治好呢。
“既然如此,张院正何不将他也当个普通病人来医治?若是没把握,就慢慢试,总能试出合适的药。”
她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许忠,可她试过好几种药,许忠确实比以前有好转了。
张院正被她说的半晌应不了话。
陈小桑却道:“他已经成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为什么不能试着帮他调养呢?”
张院正诧异地看着她:“若是治不好,于我们名声有损的。”
他们是太医,更得注重名声。
若是没治好病,又强行医治,出了什么事,找到他们身上,他们就毁了。
他们最先要在意的,是不能有人死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