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人平时也注意着找一些新食材,这几样是小人试用过,选出来的,请您来定夺,如若您不嫌弃,小人今天中午就用这些为您做一做?”
“好,没问题。”
时迁很高兴:“谢主子给小人机会。”
南昭雪忍不住轻笑:“是你做得好。今天叫你来,也是有东西让你看,跟我来。”
她把那一小截香交给时迁:“你看看,能不能分辨出,这里面都有什么香。”
“是。”
时迁不敢怠慢,拿出随身带的工具,铺开在桌子上,认真检查分辨。
他的手法,是他们制香一族特有的,别人学不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了结果,时迁的脸也黑下来。
“主子,这可是个害人的东西!”
“嗯,说说看。”
“如果小人没有猜错的话,这香应该不能算是成品,最多就是制作失败的东西。
里面有一种香,用的剂量过大,人若是用了,轻则失去理智,变得疯狂,重则就会丧命。”
“主子,这香料复杂,用量需得格外仔细掌握,稍微差一点,味道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制香师与其它人的本质区别。”
南昭雪赞同道:“你说得极是。那这种香,你见过吗?”
“小人不曾见过,但听父亲说过,我家的香典上也有不少这种记载,若是您想知道确切的名字,小人回去查一查香典。”
“好,可以。”
“主子,您若是对制香有兴趣,小人愿意把香典奉上。”
时迁说得真诚,没有半点虚伪。
南昭雪摇头:“不必,你好好留着,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时迁浅笑,他心里已经释然许多:“香典是死物,上面的东西运用得当才是它的价值,它该在正确的人手里。”
“我只是爱好,或者说偶尔用用,将来你可找个喜欢制香的姑娘为妻,送给她,才是正确的人。”
时迁一愣,眼底泛热,行了礼道:“主子若没有其它的吩咐,小人去准备午膳。”
“去吧。”
南昭雪看着他的背影,香典,是他父亲用命保下来的,有他全族人的仇恨。岂能随意就收下?那是他的念想,应该留在身边。
封天极把图公公打发走,到屋里就看到南昭雪在发愣。
“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时迁来过,看了看这种香。”
南昭雪把时迁的话叙述一下:“应该就是和荼之华有关。”
“不是成品?”封天极若有所思,“也许是他们制作失败,在山洞中焚烧,那三人误打误撞进去,他们的人发现,才有了后续的卖香之事。”
他有点想不通:“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三人斩杀在山中,岂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
南昭雪捻起那点香:“或许,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
“嗯,还记得卓二夫人吗?她对制香师有一种执念。
或许这种东西制作失败,制香之人并不甘心,焚烧之后,发现有人吸入,就想着看看后续的反应。
来过两次,发现与想要结果相差甚远,索性也就不再管。”
“有理,”封天极点头,“她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对制香似乎都有一种病态的执念。”
南昭雪拉着他坐下:“王爷,你有所不知,这应该是一种……洗白心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