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棐看着醉醺醺的汪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松开你的爪子。”
可是醉酒的汪靖还是满脸通红的抚摸着他的脸,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止了摸他的脸。
随着酒楼人越来越多,大家看到了汪靖这个举动,也是无可奈何,看来安阳王府的世子当真好男色。
还等到林陌棐开始发难,酒楼已经进来了一批人,看着来势汹汹,领头人的人怒气冲冲。
走到了汪靖的面前,准备抬手动手打汪靖的时候,看到他对面的人时,还是默默的放下了手,“相爷,你怎么在这里跟犬子喝酒?”
安阳王可是一直记得丞相跟自己的儿子是八字不合,也是早晨的时候就听见一些仆人,听着外面的人说自己的儿子又上丞相府睡觉了,昨儿个又是自己的喜事,今天早上就怒气冲冲的找了些家丁,就往丞相府赶去。
生怕晚了一步就救不到活的了,虽然汪靖这个人,他是不怎么在乎,但是他的身上可是有皇帝亲赐的世子之位,同时他的庶子年龄尚小,所以保下汪靖的命是十分的重要。
毕竟这几年皇帝对于他们家的权势已经是有些忌惮了,用心的在他身上找到错处,他可不能再让皇帝抓住他的把柄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天他的外室就已经对汪靖出手了,汪靖出于自保,已经托丞相给他找了个七品小官。
但是给自己的官职却是个三品的官职,还是个烫手的山芋,京兆府尹。
“怎么的?我出门喝个酒还要给王爷打个招呼吗?”林陌棐也是十分不自然的把汪靖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
“不敢,相爷。”安阳王还是退后了一步。
虽然之前安阳王是救过林陌棐一命的,但是汪靖对林陌棐做过的事也算是够还了,这会的皇帝也是想抓住安阳王的错处,好把安阳王处置了,毕竟是个异姓王,手里的权势还是不小的。
而丞相就是当今皇帝的左膀右臂,还是表兄弟的关系,安阳王自然是不敢上前招惹的。
而被林陌棐推开的汪靖,还是不知死活的往林陌棐的脸上摸去。
安阳王看的心惊肉跳,要不是自己曾经救过林陌棐的小命,估计这会的汪靖也算是要死了。
但是汪靖做的糊涂事也太多了,这回那份恩情也算是还干净了。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汪靖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摸林陌棐的脸,林陌棐的脸越来越黑了,周边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看来安阳王府家的世子当真是个断袖。”其中一个模样十分俊朗的男子看着汪靖的模样也是一阵的嗤笑。
“你看相爷的脸,黑的就像是能滴出墨一样。”
“要我是相爷,我都恨不得掐死汪靖这个小白脸。”
林陌棐是越听越黑,安阳王见状也是连忙的告退,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是去安阳王府宣旨的王公公就看到安阳王在酒楼,也是连忙的过来了。
看着王公公过来的安阳王,还以为是给林陌棐的圣旨赶忙的退到了一边。
“安阳王,咱家是看到你在此就过来的,近来可好。”王公公也是看到了一旁的林陌棐,赶忙的过去过去行礼,“相爷,近来可好。”
林陌棐没有起身去扶王公公,而是被耍酒疯的汪靖搂着脖子。
王公公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满脸漆黑的林陌棐,也是吓了一跳。
赶忙的从林陌棐的身上把汪靖拽了下来,汪靖被拽下来还是云里雾里的。
王公公看到汪靖的时候也是想起来今日出宫的目的,轻咳了两声,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那道明晃晃的圣旨。
周围的人见状也是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
王公公才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安阳王府的世子满腹经纶,有勇有谋,便昭告天下,赐予京兆府尹之职,钦此!”
周围的人听到这道圣旨也是十分的错愕,安阳王府家的世子谁人不知,就是个纨绔草包,等醉醺醺的汪靖接过圣旨后,周围的人也是哄笑不已。
“这年头纨绔草包都能当京兆府尹,真是开了眼。”其中一个同为纨绔的少年显然也是不服汪靖突然的就跳出了纨绔的圈子,还成为了三品大员。
“你别看这个京兆府尹,说是说三品的官位,这得罪的人也是不少的,上一任的京兆府尹不就上任半个月就没了嘛?”另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也是装作风流的样子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本来就长的十分的清秀,惹得周围的一众的适龄女子芳心暗许。
“万一,汪靖走了狗屎运平步青云呢。”另一个一同他们走在一起不算十分英俊的男子开始调侃。
而作为当事人这会拿过圣旨后,还是呆呆的坐在了酒楼的凳子上,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安阳王,安阳王刚才是看着林陌棐在的时候,活生生的把火气压下来了。
那这会圣旨下来后,他连林陌棐的面子都不想给了,他恨不得就跟圣上现在撕破脸,但是他身旁的管家拉住了他,他才慢慢的缓过神,看着对面酒气熏熏的汪靖,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林陌棐阻止,安阳王就拿过管家手里本来是过来捆汪靖的鞭子,啪的一下就打在了汪靖的身上,跟绳子一般的鞭子,一鞭子就把汪靖从醉意中打醒了,身上的衣服都一鞭子打碎了,皮开肉绽。
汪靖清醒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身体的父亲在抽打着自己,这会已经被抽的血淋淋的。
王公公宣读完圣旨就走了,自然也是没看到这一幕,正开心的回去给皇上禀告汪靖已接旨的事情。
汪靖就任安阳王抽了自己几鞭子,或许是安阳王抽累了,汪靖看着有些气息不稳的安阳王冷冷的开口,“父王,可是抽累了,不知父王可否知道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刚才还在气头上的安阳王显然是没想到这点,现在汪靖的提醒才想起来汪靖现在也算是三品大员,几乎是跟自己平起平坐了,也是心有余悸的看着汪靖。
汪靖有些许嗤笑的看着安阳王,“父王,看来我在你心里也是个随时可以出气的出气筒。”
安阳王看着跟往日有些许不同的汪靖也是有些玩味,“怎么今天不喊着爹爹别打了么?”
汪靖也是想到了原主那个懦弱的性格,也是不由得嗤笑一声,“咱俩的父子情谊不早就被你这些年打没了么?”
安阳王看着浑身是血的汪靖也像往常一般的起身去扶他的时候,被汪靖一手甩开了。
安阳王看到这个样子的汪靖,仿佛也是察觉到汪靖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