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石头村人虽然不多,但地却大,从村头到村尾,慢吞吞走要走上好几个小时才够,警察一行人分成三个小组,从村头到村尾,挨家挨户排查。
这期间,泽木和许明哲也牵着警犬,到处走走看看。
到了傍晚,终于排查到了刘贵的家里,警犬冲过去围着刘贵打转,把刘贵吓得不行,一个劲的热情招呼警察和季清一行人。
警犬的反常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刘贵眼神躲躲闪闪的,许明哲疑心最重,他拉着警犬将刘贵的家几乎搜了个底朝天,连地窖和草垛都搜了。
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警察们也觉得纳闷,明明线索指向了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呢,大家回到村头,扎起帐篷生起火,开始制定新的方针。
有人说,这里人烟稀少山也多,说不定红姐一行人翻山跑了,又或许藏在哪个角落里,所以才一直找不到她们人。
也有人说,肯定是村里的人将红姐他们藏起来了,不然怎么好些人看着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坦荡。
许明哲则怀疑刘贵有问题,警察告诉许明哲,他们其实也在怀疑,刘贵之所以看起来不正常,是因为刘贵先前的媳妇是买来的,刘贵的那两个孩子是买来的媳妇生的,所以才会那样表现。
泽木:“那为什么不抓他?”
警察摇摇头:“抓人是要讲证据的,再说咱们已经把他的家搜了个遍了,根本没发现任何能构成犯罪的行动,在这种看起来一盘散沙实际上团结的村子里,是不能随便抓人的,随便抓人,全村人都要拼命的。”
大家都沉默了。
许明哲不喜欢听到这种事情,他腾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去随便转转,等会儿就回来。”
泽木连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路也不太好走,许明哲拉上警犬,和泽木人手一个手电筒,沿着大路朝着村的另一头走去。
警察要派人跟上,被许明哲拒绝了。
“咱们人太多,他们会怀疑的,就我们两个看起来年轻的娃娃去,他们不会当回事,我们也能多观察一些。”
若春的失踪让许明哲这些天性格大变,冷漠的时候也变得执拗,看到他这样,又考虑到他的身份,没人敢再说些什么。
不过许明哲说的没错,他跟泽木两个小伙走在路上,有路过的村民看到,也只是多看一眼,不会露出看到警察时候的表情。
现在村里已经传开了,有一家人的姑娘最近丢了,所以找到这里来了,最近村里人都没有见过什么姑娘,自然也不怕来找。
有几个跟刘贵一样以前买过媳妇的,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知道此次警察来与他们的事没关系活,也就没再跟着掺和了,回家早早扣上大门,不打算多管闲事。
就这样,许明哲和泽木一直顺着大路往前走,回想着白天所有的蛛丝马迹,许明哲对泽木说:“我感觉这个村子很古怪,尤其是那个叫刘贵的,更古怪。”
泽木:“哪个刘贵?”
许明哲:“狗狗一直追着闻的那个。”
因为当时警犬一直围着那个人,所以他才刻意记住了名字。
“他啊,我也觉得他奇怪。”泽木拧眉看向许明哲:“你怀疑他吗,可是村里的人也说了,他就是个放羊的,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村子了,跟村子里的人来往都不多,更不要说跟外面的人了。”
许明哲:“我不是怀疑他,我是相信狗狗,狗狗一直围着他,他身上肯定有问题。”就像之前,警犬追踪到林芳家里,刘芳也有问题一样。
泽木心里也隐隐觉得刘贵不对劲,他当即提议:“那咱们悄悄去他家看看,他要是有什么猫腻,这大晚上的指不定就暴露出来了。”
许明哲:“走。”
俩人当即跑起来,一路朝着刘贵家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刘贵已经快要疯了。
他白天应付警察,怕被怀疑所以不敢往山上山洞那边去,一直等到警察都走了,天完全黑了,安顿好两个孩子,忙不迭朝着山上跑去。
然而,到了山洞旁,他借着微弱的月色一看,洞口大敞着,他堆在洞口的杂草和树枝散落一地。
刘贵心道一声坏了,连忙进去查看。
只见一个空麻袋掉在地上,原本在麻袋里的人,却不见了。
“妈的!”刘贵骂了一句,他弯腰捡起麻袋,手指触及一片黏腻,还有热气在上面,常年养羊的经验告诉他,人还没跑远。
顿时,刘贵立马跑出山洞,开始搜查。
而若春的确没有跑远,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已然饿到了极点,因此在割麻袋的时候也是割一会停一会,就在刘贵来的前一刻钟,她才费力的将麻袋弄破,跌跌撞撞的朝着山上跑去。
她不敢往下跑,她怕再次被抓住。
上山下山的路都只有一条,刘贵先是朝着下山的路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接着又朝着山上找去,他一边找,一边压低声音对着空气说话:“好了,别藏了,我看见你了,你乖乖的,我会让你过得很高兴的。”
若春在上山的时候,脚下一扭,跌进了一个沟里,她捂住嘴巴,听着刘贵越来越近的声音,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刘贵这是在吓唬她,所以她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将自己藏进阴影里,她知道,只要自己能躲过这一劫,等明天天亮,她就有机会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