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增会走了,但不怎么爱说话,真急了会喊娘,却不会喊爹爹。
钟野偏要逗他:“叫爹爹,不然就不扔你玩儿。”
阿增不会叫,急得直喊。
卫宜宁就劝:“公爷别逗他了,这孩子脾气急。”
“他急能怎么着?还能咬我不成?”钟野边说边继续逗阿增。
卫宜宁无奈地摇头,见阿增脸红了,连忙说:“公爷当心!”
话音未落,钟野只觉得怀里一片问惹我,气得直笑:“坏小子,居然敢尿我一身!”
奶娘急忙过来,把孩子抱走换衣裳,钟野作势拍了阿增屁股一下,当然没用一点力气。
时光荏苒而过。
转过年来,凉州百姓开始准备春耕,因为已经是开荒屯田的第三年,人们都驾轻就熟了,不需要过多管理。
这一年的三月初二日,卫宜宁生下次子,与钟野同一个生日,取名钟以广。
可惜的是原本以为是个女儿,生下来依旧是个带把儿的。
这孩子比他哥哥要秀气,五官和舅舅卫宏安很像。
阿增已经会跑了,对这个弟弟十分好奇,总想把自己喜欢吃的手指头也给他尝尝。
不过看到卫宜宁抱着弟弟的时候就会挤过来也要抱,或者躺在弟弟的小床上不肯走。
卫宜宁安安稳稳坐完第二个月子,春耕的事也已经完毕了。
钟野手下的军士经过数年的磨练,与突厥兵作战已经十分有经验,尤其是铁甲军,威力更是不同凡响。
这一年双方虽有多次交战,但突厥依旧没有讨到半分便宜。
因为他们缺乏有效的防守措施,每次都攻不到城下就被汉军打退了。
于是突厥内部产生分歧,一部分人主张与大周议和,不想再打仗了,毕竟总是有死伤,又没讨到好处。就算彪悍如他们,也有疲倦的时候。
而天鹰可汗却还不死心,想要厉兵秣马再与汉军决战。他想要以此树立威信,一旦半途而废,他的威望也就彻底坍塌了。
不过此时大周已经与周边小国建立了邦交,突厥的处境越发局促起来。
那些小国历代都受突厥的欺辱,此时就算突厥想要拉拢他们结成联盟也是不可能的了。
最令人高兴的是与上一年相比,这一年堪称风调雨顺,不但没有什么灾害,就连浇灌都几乎没用人力。
五风十雨地过了半年,百姓们悠哉悠哉就等到了秋收。
秋收时节官兵们日夜巡逻防范,不让突厥有机可乘,确保百姓把粮食都收归仓里。
突厥几次妄图来抢粮都没得逞,后来见抢不到就想放火烧田,却依旧徒劳。
钟野把田地守得铁桶一般,突厥白白废了许多力气,最后只得铩羽而归。
因为凉州庄稼大丰收,百姓们再也不用担心挨饿,甚至还有多余的粮食支援那些投靠大周的西域小国。